【许言】逗猫记

√小时候的故事。两个小幼稚的甜饼。
二人能力都已被开发,都在孤儿院生活,与原作幼设应该有较大出入……(因为还没补原作这部分所以不是很清楚x)





“我找许墨。”黑发少年语气不悦地环顾四周,寻找着那抹身影,同时又在掩饰自己的焦急。保育员习惯了这个小鬼的嚣张跋扈,无奈叹口气,指指院里最大的香樟树。

树投下的大片阴影中有条幽幽晃动着的花斑猫尾,十分逗趣。边上确实盘坐着一个人,这个角度只能看到他屈起的左腿,深色短裤包裹着白嫩,显露出些许稚气。

找到了反而不急了。李泽言放轻脚步移动到树后,却还是被许墨注意到了,回过头眨巴几下眼睛,确认来者后,对他安心一笑。李泽言摆出一副领导架子,回复性点点头,注意到他腿上的画本,上面用很轻的线条画着什么,毛团子一样的身子,很像俯在前面的那只摇尾乞爱的花尾猫。

下意识凑近去看却不小心踩到了一枝枯干,那猫便晃着脑袋迅速奔走,留下尴尬的李泽言。

“它不会是讨厌我吧……”不禁抱怨似的脱口而出,其实是害得许墨的画作了废,他有些过意不去。许墨倒完全不在意,依旧笑眯眯地望着他,微微动嘴,声音带着笑:“怎么会呢?小猫最亲人了。”他这样一说,似乎就是这么回事了。

李泽言心安地舒口气,靠向树干躲进阴影里,挨着许墨席地而坐。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许墨会待在这儿,微风,斑驳,绒草地,隐约飘来的不知名花香,这个时间点不会有太多其他孩子在院里打闹,很是清净。这儿几乎是是院里最自由开阔的地方,让人放松,却也也让人脑细胞活跃。

李泽言的一丝不苟大概已经养成习惯,他不能放纵自己放松悠闲,所以他明显是后者。

注意到李泽言仍微皱着眉头思考着什么,许墨安慰似的拍拍他的肩:“我跟你打赌,两分钟后它一定会回来。”李泽言闻言挑起眉,颇有兴趣:“打赌?呵,赌什么?”许墨转了转画笔,视线离开李泽言投向画本:

“那……就赌一个晚上的时间。”

李泽言怔住,疑惑地望了他一眼。许墨把情绪藏的很好,眼睛更是看不出什么,动笔作画的姿态也十分自然,不像有企图的样子。

几番观察后李泽言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神经质了,对同年纪孩子这么提防。

“好。”信心满满地应下,他才不相信许墨有能力胜过他。

两分钟期限就要到了,院里还是一副常态,李泽言刚想嘲讽两句,就看见工作人员端了碗猫食,大摇大摆地走近,往地上一放,旁边的矮树丛里就窜出几团小毛球,直勾勾地盯着食物,飞奔至碗前抢着吃起来。好巧不巧,刚才被吓跑的那只花尾毛球也在里面,抢得正欢。

“喏,是我赢了…”许墨平淡地宣布结果,脸上勾起的笑将眉眼挤出小小的月牙弯。“你一开始就知道?”李泽言冷不丁地插话,面露不悦,愤愤地咬着牙。赢家只是沉默一小会,合上画本起身,细细拍去裤子上的尘土,大方地承认:“当然。”

“没有人愿做没有把握的事,你我都不例外。”
他转头对李泽言笑笑,微长的刘海稍稍笼到眼睛上方,因为逆着光,他整个面部陷在阴影里,明明是再平常不过的笑此时却显得格外阴冷。

有那么一瞬,李泽言似乎看到他收起了常挂在嘴角的笑,用赤裸冰冷地目光盯着自己,所以风再吹来的时候,不寒而栗。

“还有就是……”他又笑得异常灿烂,仿佛刚才什么都没发生,双眼快合成一条缝,突然间拉进距离,用只有他们二人能听到的音量,细细柔柔地缓慢吐字:
“我喜欢逗‘猫’。”

李泽言闻言一愣,在脑中过滤一遍这句话,突然反应过来地涨红了脸。

你特么才是猫!!

附近吃着猫粮的毛团子应和许墨地“喵喵”叫了几声,好像也在嘲笑他。

李泽言长这么大第一次被这么对待,气得怒瞪罪魁祸首,吼道:“你是不是脑子不清醒!”一边闹着起身要去揍许墨,突然袜子被什么东西钩住,低头一看是几只吃饱的小毛球,粘在腿上似的甩不开,小口里甜腻地叫唤着,似乎对李泽言十分感兴趣。

我又不是你们的同类!为什么找我?!

李泽言心里叫苦,被小猫们缠住不敢动弹。许墨距离他不过几步远,少见地笑得微微发颤,零零星星的光斑落在他身上,像一块块发光的浮萍漂浮于水镜,将他映得明媚。

李泽言望着笑开的许墨,突然一下泄了气,低头刚好对上瞳仁闪亮亮的毛团子们,不甘心地用手指戳了戳花尾毛茸茸的头,幽幽地发声:
“这次只是你碰巧……”

花尾伸出小肉垫勾了勾李泽言的手,乖巧地舔舔他露出的指腹,满脸的期待像是在说“陪我玩陪我玩嘛”。
它一点也不可能知道少年心里在盘算着下次如何手撕许墨。




许墨提出晚上到孤儿院背后的公园见面,并且不做解释,像是叫李泽言帮忙递一支笔一样平常。

大晚上的去公园干什么?

李泽言认真分析了好几种可能的情况,谋杀,拐卖,甚至从许墨暧昧的话里挖出了几分卖身的意味,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些对他一个十几岁的青少年来说都太过了。至于为什么没往好的想,李泽言认为许墨笑里藏刀的技能日益增进,于是根本没考虑。

虽然还有很多顾虑,李泽言依旧按时赴了约。

要溜出院子非常简单,几乎成了他们的必备技能,李泽言的能力在这时更是可以为所欲为,许墨也顺便趁着这个时候溜了出来。

一路上两人都很沉默,李泽言斜瞥一眼许墨,他只披了件外衣,里面是孤儿院统一的睡衣,反观自己换了一套外出服,似乎有些过于正式。“你就穿这个?”李泽言斟酌一下还是问出口,毕竟他一个赴约的这么重视,对方却当做饭后散步一样对付,让他颇感不自在。许墨眼睛亮了一下,笑着回问:“你是在担心我感冒吗?”李泽言吃瘪,许墨总喜欢说一些奇怪的话让他没法接,然后他们之间的空气便充满肃杀。

还好院子到公园的路并不远,两个人沉默着默默加速用不了几分钟就到了目的地。

在公园入口,李泽言先停住了脚步。

他那些莫名其妙的分析一下子又冲上了脑袋,决定在踏入公园之前问个清楚。许墨见他止步不前,转过身投来疑惑的目光。

李泽言咽了咽口水:“话说……你到底要我来干嘛?”
许墨对他的突然发问感到不解地眨巴两下眼睛,即刻又恍然大悟,走到李泽言跟前,亮出手里的东西。

“我要画一个东西,只有你才能帮我。”
他示意李泽言看他怀里藏着的画了花尾的那本画册和外套内袋的画笔,眼里盈满恳切。

画画……还只有我才能帮……?

李泽言心里一紧,下意识远离许墨几步,扯紧衣服抱住自己,不可置信地哆嗦道:“我才不会干这种勾当!”
许墨见他一副良家妇女被迫失身的模样,一下子憋不住放声大笑,李泽言冲上去捂住他的嘴,着急地环顾周围,用气音警告他不要暴露了行踪。

“你――我又不是叫你当模特你紧张什么?哈哈哈哈哈――”
许墨降低了音量也还是憋不住笑,干脆拉起李泽言的手就往小森林里跑,迈开的步子扬起地面的枯枝落叶,声响在树丛间来回碰撞,打破原本静谧的林地。许墨的力气出奇的大,李泽言挣不开,不及反应地就被带到了森林里的一处空地。

带路的人终于停了下来,双手撑在膝上微喘,转过头轻笑道:“我们到了。”

这里似乎接近森林深处,公园的路灯模模糊糊的变为一块晕影。眼睛还未完全适应周围的黑暗,李泽言垂下的手又被另一只柔软温热的手轻轻握住,许墨柔和的声音在黑暗中格外清晰:“我想它们就快要出现了,我们再等一会。”

很快,月光开始显现,透过树影投下几缕清冷,李泽言注意到许墨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于是不由自主的跟着放慢了呼吸,两人连结的手又攥的紧了些。

渐渐,地面缓缓升起零星萤光,明明灭灭,似乎在试探着这个世界,很快其他的萤光也跟上来,脚边时不时飞过几点,确认安全以后就更大胆地飞绕在二人周围,灵动而自在。

李泽言从未力行见过这样的景象,一时间有些发懵,嘴里发出无声的惊叹。许墨觉得这样的他十分可爱,可还是无奈捏捏他的手,让他回神:“泽言,我需要你的能力,帮助我记录下这个画面。”

李泽言并没有注意到许墨亲昵地称呼,沉浸在萤火满天的景色中,半懵半懂地发动了evol,萤火定格在半空,周围的一切生灵都回归无声,只剩两人轻微的吐息以及许墨的画笔在纸上摩擦发出的细碎声响。萤火虫明明是静止不动的,却好似要跳进了许墨的画板,李泽言眨眨眼,原来是许墨点了几笔明黄色,颜料带着些许荧粉,幽幽地泛着光。

“原来你说的借一个晚上时间,是指这个。”李泽言低眉凝视着渐渐成型的画作,语气有些失望,明明是要称赞他的画技,话到嘴边却拐跑了,“你直接问我借相机拍一张不就好了?”许墨停下笔,抬头对上他稍带愠气的双眼,咧嘴笑了一下:“因为我想让你亲自看看这样的景色。”顿了顿,又故意反问:“泽言你明明很喜欢不是吗?”

李泽言被戳到心窝,一下子脸热起来,别扭地回了一声闷闷的“嗯”,姑且算是承认了这点。

片刻后,他突然反应过来什么,忍无可忍地给了许墨一个手刃。

“不要这样叫我,恶心死了!”

许墨揉揉被痛劈的头,偷瞥一眼脸红赌气的少年,暗暗吐舌,心想下次逗猫时一定要做好防备。




“以前我去找你你怎么都不问我为什么?”

→A.因为我知道你想见我。
→B.你想说的时候,自然会说。

许墨从文件里抬起头,眼前男人的眼神少有地锐利而直接,居高临下的态度与当年如出一辙。

他没有多想,click“B”,等待着男人的回复。

“……哦。”
“其实是我想见你,你刚好就出现了。”
“白痴。”
我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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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生中第一篇可能也是最后一篇许言www
最后已经放飞自我x
就是想试着写写许墨逗李泽言的情景,无论是小猫还是大猫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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