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白】cyssan


 *灵感来自游戏里对白起的一个情话选项“早安、午安、晚安。” 

――希望你的每一天我都不曾缺席,想要一抬头就将你映入眼帘。 

是这样平凡无奇的言白。 

一切ooc属于我,白起属于李泽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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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早安 

白起难得睡了个懒觉。 

他的头有些晕乎乎的,舒展着酸胀的身体,才发觉被子里的另一个人不在。似乎是不想打扰他睡觉,另半边被子被小心翼翼地掀起一个角,一直保持着这个状态直到他醒来。 

还没给白起足够的空档清醒头脑,紧闭的房门传来的一阵骚动使他不得不去注意那边。不用多仔细听,门下方连续的唰唰声已经暴露了来客的身份。白起坐直身体揉揉僵硬的后颈,正要下床去开门,门把手像感应到什么一样缓慢地旋开,李泽言端着早餐出现在门后。见到白起醒了,眉毛忽地上挑,担心是否自己的举动吵醒了对方,而杵在原地不动。一个小身影快速从他脚边闪过,一溜烟飞跃上床,直奔白起怀里,把两人都吓了一跳。 

是李泽言养的暹罗猫,布丁。刚才门口的骚动果然也是这家伙亲爪制造的,观察白起一副了然的样子,李泽言松了口气。 

蹭到喜欢的人立马就满足了,小暹罗在白起的腿窝里乖巧地趴下,发出“咪咪”的撒娇声,惹得白起怜爱地来回抚摸它毛绒的身体。它虽不特别亲近主人,爱好却几乎跟主人一模一样。不过钟爱白起这一点可是比它的主人表现得明显许多许多。 

“先别管它,张嘴。”头顶上方传来李泽言略微愠怒的声音。白起抬头,对方正举着一杯温开水靠近自己的唇边,蒸腾的几缕热雾抚上脸颊。他只好听话地饮下这份李泽言式关心。 

李泽言的眉目温和了一些,俯身推一下猫儿的屁股,等它摆摆身子不情愿地跳到床的另一边,才把端着的早餐盘连同小餐桌摆放在白起的面前。 

“今天怎么了?我又不是病人。”白起不解地含笑发问,不管对方听到这句话后拉长的脸,单手按住被食物香味勾得蠢蠢欲动的小暹罗,拿起勺子舀了一勺粥吹也不吹就往嘴里送。照顾到白起的习惯,李泽言总是把粥调成温和可入嘴的程度,白起欣然接受的后果便是在外喝粥时总会被第一口烫到舌头。 

软糯的白米饭与细腻的鸡蛋黄在口中协奏共舞,不愧是开餐厅的,这个人就连普通的鸡蛋粥都能做出花来,他嘴上没说什么,眼里闪着的亮光却被厨师本人尽收眼底。也就一个不在意,躁动的布丁就抓空子扑进了白起的怀里,把正喝着最后几口粥的他惊得险些噎住。李泽言再次皱起眉,这是白起第三次亲眼见到他如此深重川字皱纹,第一次是自己出任务受重伤,第二次是表白当天因为太高兴而控制不住地怀疑导致表情复杂得有些扭曲。 

好像他这样都是因为我啊……白起在内心飞快地吐槽自己,流下一颗冷汗,只好放下碗勺避开他的目光,低头轻抚怀里蹭毛的猫儿。布丁扑在白起脖颈处,努力伸头凑近他的脸,似乎想要完成一次甚至更多的亲吻,但很快便在伸出小舌头的那刻变得一动不动了。 

白起抬起头,李泽言面带愠色,眼底闪过一丝紫光。果然是他静止了时间。 

“呃……”白起刚出声,李泽言就朝他怀里伸出手,一把揪过布丁的后颈,大步朝房间大门走去,开门,放猫,解除evol,动作一气呵成,白起甚至听到关门的那一瞬间布丁由懵逼转向气恼的吼叫声。“布丁也太可怜了吧?”他对着李泽言的背影发问,对方忽然像是被错怪而闹脾气的孩子不愿转身,在白起看不见的地方紧了紧拳头,假装在整理袖扣,抑着情绪挤出一句:“还有空关心别人,我看你是不想好了。” 

什么好了?白起心生疑惑,收拾碗勺正要下床,后脑勺到头顶突然传来一阵刺痛,他吃痛地抽了口气闭上眼,脚步声后一只手抚上疼痛的部位,似乎在帮他按摩穴位,接着还是李泽言的闷闷的声音从身侧传来:“发了烧也不让人省心,你简直和它一个样。”他一定又在责怪布丁,可是再后来的话白起也没听进去,他的头实在是太晕了。 

直到后来结合李泽言的讲述以及自己断断续续的回忆,白起才想起他脑袋昏昏沉沉的原因。特遣署倒班追查一起案件,他不眠不休跟踪了嫌犯好几天,结了案一回到家空调开了倒头就睡,直到第二天中午李泽言回来取文件才发现高烧昏迷的自己。 

李泽言望着昏睡的白起,在没有第三人打扰的房间里,他的眼神是从未有过的深情又痛心,轻握住白起空着的左手,也不知是自己还是白起的汗湿了手心,那里的温度比昨夜降低了些。可惜这次白起没有看见李泽言的第四次川字眉头,以及因为通宵而加深的黑眼圈。 

“只有我能亲你,明白了吗?”他的声音终于不再伪装地透出沙哑疲惫,话刚出口就在自己心里追加了句自嘲:我怎么会有这么幼稚的想法?布丁顶着黑乎乎的大脸眨巴着水蓝色眼睛的模样浮现在脑海中,黏腻地喵喵叫唤贴上白起的小腿,换来他的一顿抚摸……李泽言强迫自己离开幻想,握住白起的手又加了几分力道。 

明明他才是和他的小猫一个样。 

床上的可怜虫一定强撑了许久,睡得也不很安稳,睫毛轻轻颤动着,有一时没一时地皱几下眉头,痛苦地吐着热气,呼吸也比平时要快。李泽言撩开他的刘海,用湿毛巾仔细地拭去脸上的汗珠,少年似乎舒坦了一些,干净的脸庞上减少了几分痛楚。他很想就这样毫无顾忌地亲他,滚烫的额头,颤动的眼皮,或者通红的鼻头,被阳光瞥见一角的脸颊,亦或微张吐息的嘴……可无论他如何让自己的欲望叫嚣,也不能带来一丝快意。 

快点好起来啊。 

他最终还是牵起白起的左手,吻遍了每根手指,又使它们交握,包裹在自己手里,他才发现自己的手是比白起的要大上一些。 

2.午安 

午后的阳光透过米色窗帘渗入房间,在白起的衬衣上浸染了小片鹅黄。都说白衬衫和美人最让人心动,白起似乎正是为了验证这句话而存在的。他为了方便活动微敞着衣领,阳光俏皮地为其平滑的锁骨打下阴影,又在身体上跳动着,不愿离去。 

随意盘腿而坐,白起腿上架着的陪伴他多年的木吉他泛着自豪的光亮,它的主人几乎每天都很爱惜地保养它。修长的手指在琴弦上流畅地来回拨动,在一次次尝试中调和成最精准的音调。白起专注地听着,没有发现李泽言正在悄声接近。 

说起来还是李泽言突然提出想让白起教他吉他,这让白起本人感到十分意外。 

印象中对方几乎样样精通,完美得甚至有些非人类似的难以接近,当亲眼看见李泽言抱着自己的吉他手足无措时,白起才对他产生了深深的亲切感。 

“试音?”李泽言轻声发问,搬来椅子坐在白起侧对面。对方难得以休闲装示人,白起不禁观察了一下,墨蓝的立领T恤包裹住他精壮的上身,调整椅子角度的手臂肌肉也好看地运作着。白起不止一次地思考这个人哪来的时间健身,居然能有跟警队训练的自己差不多甚至更结实的身材?于是只闷闷地应了一句“嗯”。 

李泽言看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以为是调音不顺,立刻大方道:“我联系一家吉他店,你现在就去挑你喜欢的。”白起闻言紧张地环了一下自己的宝贝吉他,像个怕被抢走心爱玩具的孩子:“你可别误会,我的吉他什么问题都没有!”李泽言还是不放心地皱皱眉,但以他的水平无法辨认白起的吉他质量,只得由他去,自己小心地取出另一把民谣吉他。 

这把是白起亲自为李泽言选的,他还担心新琴弦割手,送了对方一个小拨片,不过李泽言坚持手弹,拨片就这么被遗忘在了抽屉的角落。白起把调好音的旧吉他递给李泽言,接过新的吉他开始拨动,音色果然有些刺耳,却没想到意外吸引来了一只小精灵——白起的爱犬飞飞在里屋听到不同往时的吉他声,一路叫喊着往窗台这边跑,确认是主人后,立刻乖巧地猛烈摇尾求抚摸,见白起只是微张着嘴看着自己发愣,它更是半个身子探上窗台,扒着主人的大腿哈哈地吐着热气。 飞飞刚完结了一项重要任务,所以白起趁这个时间把它抱回自己家好好休息一阵。

白起终于忍俊不禁,只好把吉他交给李泽言,将飞飞提溜进怀里揉搓,嘴里还冒出类似哄小孩的夸赞声:“飞飞不愧是我的忠实听众,能听出区别的狗狗全世界就只有你啦――哎哟,别闹,别舔了哈哈哈――”招架不住飞飞的热情招待,白起旁若无人地放声大笑,想到李泽言还在一旁围观,突然尴尬地干咳一声,半张脸埋进飞飞毛茸茸的头顶,两只手夹击着它的脸轻轻捏了捏,作为让自己失态的惩罚,惹得飞飞难过地垂下双耳和眼眸,从喉咙深处发出几串委屈短促的闷哼。 

李泽言则是被他孩子似的别扭举动逗笑,却不发一语地默许,白起不知是气恼亦或害羞,耳根发起热来。 

“食指放这根,中指这儿,其他手指跟上。”白起稍有点距离地挨李泽言坐着示范,先拨了几个基础音,示意他跟上。李泽言一丝不苟地学着,因此授课效率很高。飞飞听话地趴在李泽言脚边,枕着前爪抬眼来回瞄上方的二人。 

白起教了一小段曲子的弹奏后,脱下了吉他绕到李泽言正对面:“差不多了,你自己试试。”对方闻言点点头,调整一下坐姿便开始试音,手指小心翼翼地拨动琴弦,发出不连贯的单音。白起有些憋笑,看着万事通李泽言挑战不擅长的领域真的很有趣。他认真的神情一如既往,但少了平时那股从容不迫的劲儿,多了几分疑惑,眉毛轻轻拧在一起,睫毛随他移动的目光微微颤动,阳光为他镀上一层金,就连黑色衬衫的褶皱里都塞满了金色光芒。 

白起脑子突然一热地凑近,飞快地啄了他的唇瓣一口,力道很轻,好像清晨蝴蝶的稍稍一歇,却让叶片间满盈的露珠瞬间倾落。 

他预想对方会反应不及地走个音,然而李泽言只是愣了一瞬,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甚至没有回应自己的眼神,继续弹奏着最后的几分音符,直到最后一个音都没有出任何差错。白起莫名有些失望,拉远了两人的距离——突然一只手朝他的领口伸来,将他拉近更多,只听见李泽言带笑的低语:“弹好的奖励,继续刚才那个吻。”伴着热气的词句在大脑里轰鸣作响,染红了白起的半边耳朵接着是脸颊,他刚想挣脱却被腰上的手锢得更紧,一抬眼便是李泽言志在必得的笑。他刚想张嘴反驳,出口的声音却变成了“汪汪汪”,两脸疑惑的他们这才下移视线寻找到声音的来源,飞飞不知什么时候挤进了二人中间,似乎以为要玩抱抱游戏,蓬松的尾巴不停地摇动着扫过李泽言的小腿肚,兴奋得汪汪直叫。 

这次轮到李泽言脸上闪过窘迫,白起则憋笑着顺势蹲下搂抱飞飞,对着它满是柔软绒毛的头亲了一大口,还不忘抬头对李泽言露出胜利的笑容:“check。”仿佛他举着一条冗长的清单,在最后一项任务后面淡定地打上一勾,全然不顾李老板铁青的脸。 

飞飞后来怎么也想不通,自己明明得到了白起爸爸的亲亲,为什么伙食却从原先的一大碗减到了半碗?李泽言爸爸的加餐生牛肉也不见了踪影,以及为什么白起爸爸的嘴唇变得有些红肿,李泽言爸爸的下嘴唇似乎还破了口?但它立刻注意到,今天的尾巴看起来比昨天的更好玩了,于是不理会两个主人的争锋相对,快乐地追起了尾巴。 

3.晚安 

夏季的夜晚总是短得不可思议,一旦陷入工作的苦战,不出意外就能迎接第二天早晨的太阳。李泽言虽然有控制时间的能力,但他绝不允许自己在能力范围内偷懒,比如他睡前总是要在大腿上敲敲电脑或翻翻书,做次日工作的准备。不同的是这次白起睡在了他的身边,习惯了一个人工作的他不免有些分神。 

白起面对李泽言侧卧着,似已熟睡,电脑屏幕的光亮触到他毫无防备的睡脸,在左半边脸颊上投下一块暗三角区,从李泽言的角度只能看到白起淡棕的头发及蜷在头前的胳膊,露出的上臂肌肉松紧有致,十分养眼。他穿着像是打拳运动时标配的黑色背心,李泽言送他的时候,两人还没熟悉到能直接开口问三围,情急之下,按自己平时的尺寸订了一件,结果硬是大了一号。于是宽松的它沦为了白起的睡衣。李泽言意识到自己的回忆进行到这一步后,立马反应过来地把视线收回屏幕,思索片刻后敲下一行严肃的文字。

策划案检查起来就没个完,为了不影响次日工作进程,李泽言默默点开制作人小姐发送的改正策划案三稿,对着里面一行行文字和图片做起了他们都希望是最后的审查。 

过了不知多久,在清醒与熟睡的交合迷蒙中,白起感受到自己的右胳膊被一只大手触碰着,放松的软肉被轻轻揉捏,不一会又伸到头上抚弄他的头发。他微睁开眼,白荧光就这么毫不留情地刺进眼睛,让他几乎要流出泪,适应了之后上抬目光,是李泽言略显倦态的脸。他的手又开始在白起的头部轻抚,指尖陷进柔软的发丝间,动作轻柔得白起差点又睡过去。他的视线方向被眼镜的反光遮住,倒是盯着屏幕的样子,仿佛这顿抚摸是一种习惯,就像推眼镜那样自然。 

白起赶紧闭上眼佯装熟睡,身体僵硬得一动也不敢动。他很肯定李泽言还在处理工作文件,甚至感觉他把自己当成了单纯的解压道具,类似史莱姆,而这些想法就写在他疲沓却又不自觉放松勾唇的表情中。 

一番思想斗争之后,白起只感到无可奈何,最终便只剩下了生气,他下决心似的睁开眼,逮犯人似的抓住李泽言的右手腕,半个身子探出被子盯住他不放。对方显然没料到他还醒着,被吓得倒抽了一口气,却也很快冷静了下来,扭头回应他的视线。

二人沉默地对视了十几秒,李泽言不得不屈服于那双澄澈透亮的眼睛,先移开了视线。“你还——”白起先打破了沉默却突然语塞,还是睡觉吧?他知道就算劝李泽言马上睡觉,对方也未必会听,于是改口——“还要多久?”“最多半小时。”李泽言瞥了一眼时间,1:46,注意力集中的话能在两点前搞定,于是又对上了白起的视线,示意他相信自己。 

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李泽言现在的注意力非常不集中,而其中的主要原因除了深夜犯困,还有一个最大的问题在于,白起。 

论一名成年男性对恋人的正常诉求。更何况冷气也消不去夏夜独特的燥热,房间里昏暗的灯光,他的恋人倚在他的身旁,穿着因为大一号而掉领子的黑色背心,宽肩带垂落到臂膀,那道醒目的伤痕刺进他的眼睛,从锁骨向下蔓延,甚至隐约能看到胸口的嫩芽。而他本人毫无自觉地看着自己,眉间微微蜷着,漂亮的琥珀色眼睛泛着光亮,一如坚定执着的他。 

心中突然一阵抓挠似的烦躁,李泽言深吸一口气,试图收回视线继续工作,白起却又先一步有了行动,抓住他刚才乱摸的手,在手心里落下一个吻。他吻得很用力,吻了很久,李泽言的指腹轻扫过他密长的睫毛,这一瞬间的触感竟然比手心的吻还来的刺激。这个绵长的吻结束时,李泽言的内心仿佛被从水中打捞起来无数次,失措又无助,但那不可否认的烈火仍未被扑灭,反而烧得俞加旺盛。 

“先忍耐一下……晚安!”白起推开了李泽言的右手,红着脸小声地嘟囔出前半句,假装自然地道了晚安,声音却比平时高了一个调,不管三七二十一地转身,拉起被子遮住自己。李泽言这才反应过来地眨眨眼睛,看向右手手心,那里有一个很淡很淡的吻痕,刚才少年努力的模样还映于眼前。 

笨蛋。 

脑海里闪过唯一的词,李泽言立刻捂住嘴让它不要脱口而出。燥热感从吻痕慢慢扩散开来,他的脸烫得吓人,要是照镜子,他一定会被自己现在的脸色吓到。李泽言第一次知道,原来脑袋当机是这样一种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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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于标题: 

“cyssan”是“kiss”的古语——所以这是言白无数个共度的日子里的早中晚kiss合集(:3 

感谢你看到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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